张留富和刘占军是邻居,两家只有一墙之隔,在两家的中间有道用土跺的半截土墙,两家在各人的院子干什么都可以看的见,他们也经常隔着墙借东西,隔着土墙说话拉家常,有时候谁家改善生活有了好吃的东西,不用串门就可隔墙递过去,两家相处住了几辈子,关系还算不错,可到张留富这代,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些变化,有一件事还把官司打到司法所里。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张留富家在西边住,院子里载了许多梧桐树,东边的刘占军家里种的都是槐树和枣树,张留富的梧桐树根从地下伸展到刘占军家的院子里,并且引发了一棵桐树苗,十几年后,长成了一棵大梧桐树,约有一腰粗,有一天趁刘占军家里没人的生活,张留富到刘占军家里将梧桐树刨掉,把树身加树枝都拉到了自己的家里,刘占军回家之后,发现大桐树没有了,很是奇怪,朝张留富院子里一看,大树放在张留富家里,刘占军隔墙大声问张留富,你怎么把我家的树给刨掉拉在你家里?张留富说这树咋能说是你的,你家栽过这样的树吗,是你栽的吗?这分明是我的树根扎的啊!你院子里,这能算你家的树吗?刘占军一听,这话没法说清楚,一恼把张留富告到了司法所,他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司法,李司法将信将疑的问“有这等事?”在刘占军再三肯定自己的话是事实,并发誓有半点假话天打五雷轰时,李司法给张留富送了一个传票,张留富接到传票后也不示弱,并扬言这官司不会打输,我的树根扎在他的院子里,长出的树怎能算他的树吗?村里的邻居听后只是笑,不说对也不说不对。
到了乡司法所后,李司法让张留富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与刘占军讲的基本一致,并没有什么出入,只是在观点上与刘占军相反,刘占军说是他的树,张留富说是他的树,李司法对张留富说,树在别人的院子里,你咋刨掉拉走?张留富说你问他家栽过这样的树吗?李司法说,在别人的院子里长着,不是别人的树是谁的树?张留富说是我的树根伸展到他家长的树,应该是我的。李司法说:“在谁的院子里是谁的树。”张留富当着李司法的面问刘占军:“假若你的羊跑到我家,我把羊拴起来就成了我的羊吗?”张留富这一招让刘占军没法应对,半天没有回答,李司法说:“这和树不一样,树是在别人的土地上长大的,是别人的土地把树培养大,而羊是别人喂养大的,一时跑到你家里,你不能据为己有”张留富:“李司法,你不讲理,这本来是一个道理”这时,呆了半天的刘占军恼了,问张留富:“假若我和你老婆相好,你老婆怀了我的孩子,因为孩子是在你老婆肚里长成的,是在你家养大的,孩子自然归你,我不能说因为孩子是我的,我就要回来。”张留富一听,大为恼火,可他没有发火,弯子转的真快说:“如果打官司做了DNA鉴定,孩子就归你,起码你得拿抚养费”张留富一口咬在理上,李司法一时语塞,停了一会儿说:“不管怎样说,树是刘占军的,你不能占有,因为树长在刘占军家里。”
张留富说:“这是明摆着的事,刚才已经说了,如果孩子是他的,孩子归他,起码得拿抚养费,这树是我家的树,根伸出的树苗长成的大树应该归我。”
李司法恼了:“我不管你怎么说,我也不管你打什么比喻,限你两天把树送给刘占军,否则,我要移交派出所,将你按偷盗论处……”
张留富没有办法,当天就把树送给了刘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