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中必去的朝圣之地。就凭这句话，经不住诱惑的我也从俗进了一趟圣地西藏。

姑且不说我生长于滇西北高原，是深深的横断山养育了我，但往更高的山里走，我还是底气不足，犹豫了几十年，年过半百的我，终于在庚子夏与朋友相约，下定决心有了一次进藏万里之行。

不言出丽江沿母亲河金沙江，过“神川都督府”塔城，经拖顶爬尼西过巴拉格宗走奔子栏翻白马雪山之苦，单就经德钦阿敦子过梅里雪山飞来寺卡瓦格博永明冰川跨澜沧江之艰，品味祖先走茶马古道之险，足以让人险象环生望而生畏。山高水长，云里雾里，白云深处藏人家，我钻来钻去，花了一天功夫还在滇西北高原里赶路。只有在山肚子里钻来钻去，钻得晕头晕脑，才深切体会到《长征组歌》里“横断山，路难行。天如火来水似银......”是多么的贴切。好在西藏如磁铁牵引着我心，虽然路难行，但再难还得心急火撩往里行。

可没有想到，最终，我千里迢迢入西藏第一站是盐井，滇藏线的第一个进藏东大门，就体验到了“天如火来水似银”。

一过滇藏交界的隔界河，八月的澜沧江带着收不住的野性，如天际间倾泻而来，又如野马分髭，江两岸分成了刀削斧砍之崖，所幸，时令正夏，没有了满山荒芜，虽然没有“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的轻盈，毕竟多了牧歌蔓山，秋果累累，青山满目，颇养身心。

但峡谷底的澜沧江边盐田还是躁热，蒸出了咸味还有唱不尽的劳动之歌，黄水奔流，亲水，亲到的是祖先开拓盐田的汗水咸味。血脉相连，让我情不自禁走入纳西民俗村，寻找马锅头，去借茶马古道进藏第一道关口钥匙。当然，一切顺风顺车，谁叫这里是西藏唯一纳西族乡？

沿江北上，由盐井进藏的第一座高山红拉山如约而至，垭口雾如轻纱清爽无比，几家牧民房屋隐隐约约，如仙境般梦幻，走近菠萁形草地，由于高海拨这里花期已经推迟，正红如血、白如银、紫如丹的花海，铺天盖地盛开于眼前，我不顾高山反应，在花海里狂奔，惊得一只只的野鸟扑闪着翅膀飞向灰蒙蒙天空，成群的牛儿羊儿从草丛花丛中抬头，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我，摇晃着脖子上叮当作响的铃铛，抗议我冒然闯进它们的世界打破了山间宁静，我为自己的无知和鲁莽后悔莫及，就朝垭口高扬的经幡忏悔：万能的山神呀！请您开恩，我实在被眼前的绝景陶醉，经不住诱惑，打拢了宁静，罪过，罪过。群山庄重肃穆，仿佛在回声：是了，是了，不知者不为罪。

翻过垭口，却也让我备好的猴粮无用武之地，因为我收起野性不敢再放纵，没有去山沟里哄猴，错过了下山掰包谷的国宝滇金丝猴。可也心静如水，一路在横断山区崇山峻岭中穿云拨雾，过村串寨，于铮铮弦子声中夜宿芒康。一夜雨打窗口吵得难以入眠，晨起看到县城街道人烟稀疏，就没有过多停留。

在路上，西藏全没有网络里硒的荒凉，我又被一路美景相伴，且行且吟。到海拨4375米的拉乌山，云雾顿开，早阳四射，草甸如绿毡，牛羊似神兽，真乃“善妙芒康，千年盐井”，终于看了又看后在长袖善舞中走过。沿318国道两边，尽是白云赶着羊下山，青草埋着牛头马面，花海簇拥着藏牧民毡帐，溪泉汩汩，一不小心有藏犬狂吠着要咬人，不时有牦牛磨着尖角横于路上，仿佛在说：谁敢入藏地做坏事？顶死你！

行色再匆匆，辽阔而高远的西藏，有几座高山有几条江河不得不停下行者的脚步，还有猗旎的湖光山色。

过竹卡大桥，盘山道路如蛇型伸向天空，好在山间青翠松林阵阵，不觉得很累就爬上了巴觉山，立于海拨近4000米垭口，四周被苍翠的群山包围，往下望，云下是稀疏的村庄；山谷底下如有一条蛟龙在翻腾，那是澜沧江的中上游段了，它还保持着横冲直撞沧海桑田的初心。又走一会，是一座名叫东达山的大山，车里的海拨表打出5130米，虽望而生畏却也经不住诱惑下车去看，凛冽冷风中，只见玛尼石堆积如山，彩旗在生硬的风中猎猎作响，山顶是泛白的亿万年冰川石，好在东西两端马鞍型山谷里，都是绿油油的草原，一条山溪一分为二流过杂日松多牧场，成群的牛羊在白云下游荡，藏毡里升腾起袅袅而歪歪斜斜的炊烟，一派的盎然生机，我感受到美得让人窒息和缺氧的胸口挤压。

出雪山夹峙的左贡县城，从无数神山脚下半腰穿过，经美玉草原，是一马平川美不胜收的邦达，可惜，不能久留，因为雨季，前方常有道路塌方，公路管理者在邦达设卡定时放行，我们在等了近两个小时后，终于被放行，如放虎归山，一口气爬上4500米高的业拉山，夕阳下，西边绿色山岭连绵起伏，东面苍茫山巅如一柄银剑直剌苍穹，绿与白如分水岭。翻过垭口，怒江72拐蓦地扑面而来，国道在这里转了个盘山72弯，其险无比，叹为观止。我仿佛听到孙悟空在感叹：我的个天呀！纵有72变也变不出这样的鬼路神路天路。不禁自问：世人寻找的西藏“天路”，不是这里又在哪里？可再险也还得往下走，小心地下到山谷嘎玛村和同尼村，几家藏式民居边种着青稞、向日葵、以及热带水果，更有三两家四川饭店开于路边，可我没有停下步，江涛声声入耳，一会，到了怒江边，巨浪涛天水花飞溅，如雷吼声在峡谷底回荡，江水红黄相间如赤龙翻江倒海，原来怒江一旦怒不可遏，真是如此惊心动魄。听着三次进藏的开哥讲着修建怒江大桥时悲惨故事，惊叹于“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来之不易。我为两天时间走过金沙江澜沧江怒江而庆幸，原来“三江并流”世界自然遗产是如此绝美惊险恐惧。

惧怕驱赶着我，面对千军万马般汹涌怒涛那敢久留，过大桥告别怒江，又进入深不可测的大峡谷，车如在一线天里钻来钻去钻得晕头转向，真正的几十公里无人区，好在看到一只苍鹰在天空盘旋，减轻了点心头的恐惶。终于从山肚子里钻出，过五里河经五指山，虽然山赤红如《西游记》火焰山再版，却有惊无险，惊魄的我伸手才看清五指，好在路边的立根村，除了有一片福州援藏林，柳暗花明绿树成荫，更有一家云南丽江饭店的牌子，我如找到救命稻草，悬浮着的心终于落地。

本来想夜宿八宿县城，看看天色尚早，又赶一程路。经安久拉山，这是一座海拨4000多米高山湖泊拥抱的山岗，山势巍峨，湖水涟漪，别样撮魂，很适合挖虫草，可天色已晚不敢久留，就与牧归的老牛道别，于苍茫的夜色中宿然乌。

进藏第三天，太阳没有照常升起。我的心如阴晴不定的天空，走进了然乌湖边，湖面一半白一半绿，如东山黑西山白一般，没有等到让人崩溃的日照金山倒映于湖的奇景，就连湖面上的几只水鸟，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在飞翔，于心不甘抗议着声嘶力竭“啊”大叫了一声，引起白鹭鸟惊慌失措飞起，还有一场雨从天而降驱赶不懂事的我，就在细雨淅淅笼罩湖面之时，我迷蒙了视线一路往北，追逐茂密的树林，追逐然乌湖水的水之湄还有无数的从高山流淌的山溪，在雪松片片掩映中，我的心开朗了起来，终于走进了西藏江南。

是的，在原始森林夹道的帕隆藏布江中穿着行，不时有如练飞瀑从车窗掠过，米堆冰川雄姿勃勃，进波密，入普玉乡地势稍平，木桥、吊桥、钢索桥争奇，水磨房、藏房、牧毡房斗艳，在松宗镇看盔甲山的陡，在札木镇东饶村，西望属朗秋冰川，山披白帽，冰清玉洁高贵无比，加上路边青稞正黄丰收在望，叹于黄白相映的奇葩。可也没有几十里平川，一会，又钻进雅鲁藏布江大峡谷国家自然保护区，雨如倾盆，公路上不时有泥石流凶险，还有一颗颗飞石从天而降，让车防不胜防，让人提心吊胆，所幸开哥车技了得，让我们一次次化险为夷；一会，云海雾霾锁山，车却于时阴时晴中穿梭，过嘎朗景区、桃花沟、追龙沟特大桥，一路宛如在无尽头的森林中穿行，这是世界上最美的云杉林公路，我想回家后创作一本叫《西藏的森林》书。

我看到，一座座山连绵，除了山还是连着山，呀拉索！这就是西藏。车子又得爬山，山那边是一个一个白云飘逸、繁花似锦、碧草青青、小河盈盈、牦牛悠然、牧民放歌的草地，我在与牧民互动亲近牦牛后，分明感受到，那是一个不用选景就可拍成电影，不问西东就可落笔作画，不会写诗也想吟诗之地。一问是鲁朗草原到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我放马南山，穿过一垄披金似画的青稞地，入村去体验藏民生活，到了一个被格桑拿花海包围的叫“壹壹小舍”藏民客栈，藏牧民美朗央金给我们献上如白云般洁白的哈达，并煮了一锅虫草、贝母、松茸炖土鸡接待我们，入乡随俗，食俗乃最大风俗，虽然吃相难看却吃得汗流浃背补充了体能，并留下了许多笑话，欢歌笑语中却也悯农情结涌起，古诗云：今我何功德，曾不事农桑。吏禄三百石，岁晏有余粮。念此私自愧，尽日不能忘。我还突然想，电影《红河谷》里的美景，是不是这里拍的？想住上一宿，那怕是当一天闲云野鹤的牧民，上山拾菌子下坝采虫草。可一看雨季，又怕困在山里，又趁天黑还早踏上行程。

山一程水一程，穿过茫茫林海，垭口有4520米高的布罗桑吉山如金字塔般屹立于山间，威武无比。山两边仍然是草地，有木栈道引入和木栅栏围起的几家牧民藏房格外引人注目，不过，有点审美疲劳了，就没有过多停留而往下，过红石峥嵘的色季拉山，看到一个车祸，还好没有人伤亡堵车的时间不长，就下到尼洋观景台，山谷底下一座座高楼掩映着九曲十八湾河道，现代化城市林芝拨地而起。而暮色中的林芝，落霞与鹭丝齐飞，桃李与柳影映河，松涛与江涛和声，以千媚百姿迎接客人，那能抵得住诱惑。

苦尽甜来，终于上林拉高速公路，一路山形水势少了大起大落，沿途有桃花源、八一镇世界柏树王、多布山谷、更章卡地沟、工布江达大昭古城、松多、吉塘草原、司利岗、宗洛高山盆地等无限美景，可有些景致是不用过多停留的，进入百多里汤汤荡荡的林芝河谷平原，景在路边路拥着景。比如纵横林拉高速公路百多公里的尼洋曲河，大河弯弯曲水流畅，它拥抱了无数山岭、哺育无数村庄、浇灌无数沃野，唱着尽兴的藏歌，奔腾向南，流动出斑斓色彩和诗情画意。

可有的景观不容错过，得走进去，比如碉楼群。因我的血脉里流淌着纳西族古游牧民的膘悍基因，就下林拉高速，过巴河入巴松措上山走进了秀巴碉楼群。那是一道半山山岗上，在工布江达县秀巴村耸立着 5个高约 50至 60米、并用石块砌成的堡垒，这些千年古堡无疑古老且神秘。它也叫它戎堡，碉楼。1999 年中国科学院专家来工布江达县考察，专门对古堡进行了考证，证实古堡建于唐朝后期，至今已有 1000 多年的历史。漫步于秀巴古堡群，我看到，古堡由片石砌成，中空，无顶，外观呈 12棱柱状体，内为八角形。墙体厚约两米，里边空荡荡不可以登顶。古堡顶层有了望孔，可用来观察远处的动静，也能防御，向进攻的敌人射箭。据说，古堡还可以燃放狼烟，向远处传递信息。古堡周围有石砌的约十几家藏族民居房环绕村庄，在战略上易守难攻，非常坚固。我在桃树林里看到的碉楼5座，其中1座已塌了一半，保持有原貌，其他4座明显有维修痕迹，但也不影响美观。绿林英雄已作古，烽火狼烟今何在？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历史的沧桑感涌于心头。也就摘了几颗野桃吃，装模作样地在碉楼里扮个茶马古道上“土匪”，拍几张相片后赶路。

不料，车想快却快不起来，林拉高速公路因雨季塌方，从松多乡走老路，因祸得福，沿路又被美景簇拥，看罢吉塘草原的雪山、草地、山溪、牦牛后，拉萨市（墨竹工卡县）与林芝市（工布江达县）的界山米拉（芒雄拉）山到了，它亦称“甲格江宗”，意为“神人山”；拉表示垭口。一山更比一山高，海拔5018米的米拉山垭口，又是一个山势崔嵬、玛尼堆上经幡高扬、山谷流溪淙淙、鲜花遍地、牛羊成群的地方，引来一拨拨的骑行者驻足膜拜，还有推着手推车徒步，嘴巴喊叫着“挑战自我，丈量大地，带着初心，走向西藏”的抖音达人，也在垭口直播。毕竟，热爱自然是人类的本性的朴素的情怀，更何况它是离拉萨最近最高的一座山垭口了。老夫聊作少年狂，我也不自量力地在公路边上奔跑蹦跳。

终于，再远的路也有尽头，到了林拉高速公路尽头，从云南丽江出发，走过千山万水的我轻吟：圣地拉萨，我来了。

这么近，那么远。

第一站去哪里打卡？得迫不及待去看布达拉宫。从入住的宾馆门口叫了滴滴却半天也没有打到车，就打开高德地图步行，没有想到，它近在咫尺一会就到。更没想到，布达拉宫门票限量销售，由于没有网上预订，只有两天后的票了。就在布达拉宫广场转了一会，我虽不信佛，但看到很多藏民朝布达拉宫，拜了又拜，敬畏之心渐起。返回去想逛不远处的八廓街和大昭寺，这两处据说是距今已有1300多年的历史古迹。

就在八廓街头小店里吃了点拉萨的凉粉、粑粑之类小吃，抹抹嘴悠闲踱步于街坊。只见商铺林林，大多在卖藏毡、藏族衣服、刀、木碗、香、唐卡等特产，天南地北来的如织人流涌动，引人注目的是不时有手握小巧玲珑转经筒的藏民，微笑着从身边穿过，往里走，看到一个大柱，很多藏族老人在围着转，不知道它是否为“觉牙达金”大柱？即藏族姑娘年满十六岁，就要到觉牙达金大桅杆前举行一个庆贺成年的仪式。但大柱背后，一个黄白相间的两层小楼。格外惹眼，同行的纳西族诗人和富开兴兴奋地说，这里就是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的密宫，现在叫“玛吉阿米”酒吧。有一个美丽的传说，“玛吉阿米”是流传在藏区的故事，意为圣洁母亲、纯洁少女，或可引申为美丽的梦。相传仓央嘉措为了寻找至尊救世度母、跋山涉水走遍了藏区。有一天在拉萨八角街一个小酒馆休息，门外一个美丽无比的少女掀帘窥望，于是一场浪漫并留下一首诗：“在那东方山顶，升起娇洁月亮，玛吉阿米的面容，渐渐浮现心上”，这是仓央嘉措写给玛吉阿米的诗篇流传至今。“未嫁娇娘”在藏语中便是“玛吉阿米”。我身不由己走近望了一眼，是一个墙壁四周贴满了绘画、摄影、手工艺品，书架上有图书的艺术走廊。仿佛寻找到了仓央嘉措的诗情，就满足了文人的虚荣心，没有进隔墙的大昭寺。

相信爱，爱可以跨越生死，治愈世间的所有痛苦。

沿着仓央嘉措的足迹，第二天一早又随他去布达拉宫上早朝。听说进布达拉宫后不准拍照，我只好先做功课，一路边走边用手机“百度”：布达拉宫，坐落于中国西藏自治区的首府拉萨市区西北玛布日山上，是世界上海拔最高，集宫殿、城堡和寺院于一体的宏伟建筑，也是西藏最庞大、最完整的古代宫堡建筑群。布达拉宫依山垒砌，群楼重叠，是藏式古建筑的杰出代表，中华民族古建筑的精华之作，是第五套人民币50元纸币背面的风景图案。主体建筑分为白宫和红宫两部分。主楼高117米，外观13层，内为9层。布达拉宫前辟有布达拉宫广场，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城市广场。布达拉宫最初为吐蕃王朝赞普松赞干布为迎娶尺尊公主和文成公主而兴建。1645年（清顺治二年）清朝属国和硕特汗国时期护法王固始汗和格鲁派摄政者索南群培重建布达拉宫之后，成为历代达赖喇嘛冬宫居所，以及重大宗教和政治仪式举办地，也是供奉历世达赖喇嘛灵塔之地，旧时与驻藏大臣衙门共为统治中心。1988—1994年再次大规模修缮。布达拉宫是藏传佛教（格鲁派）的圣地，每年至此的朝圣者及旅游观光客不计其数。1961年3月，国务院列其为首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994年12月，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列其为世界文化遗产；2013年1月，国家旅游局又列其为国家AAAAA级旅游景区。

不负如来不负卿，费尽周折的我紧跟排成长龙的游人，一路边欣赏美景边缓缓爬坡，由白宫边德央厦，爬扶梯后入东大殿，屏声静气参观里边的宫殿后，从红宫出，立于墙头鸟瞰了整个拉萨城。感于建筑的宏伟和历史积淀，除了欣赏满宫奇宝异画外，仿佛在藏传佛教长廓里沉浸了半天穿越了千年，领略了渊源流长熠熠生辉的藏文化。原来得道成佛绝非易事，走进人民币的图案里更难能可贵，转山转湖转经可转出一片心灵净土。

朝闻道，夕可死。我当然没有死，但也没有找到梦中的“玛吉阿米”，情归何处？当然归于山水自然，归给“情歌王子”仓央嘉措，于是乎，在诗情拥抱中，不自量力的我，给仓央嘉措留下一首诗。

《我的西藏》

说是朝圣之地

却有天人合一迎我

神谕

离天最近

如转经道转了一圈

人间的浓情爱意

还有无尽情殇

滚滚入怀。

 作者简介：和振华，男，云南丽江人，纳西族，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结业，1987年至今在《文艺报》、《民族文学》等报刊杂志发表作品100余万字，出版5部文学作品集，10多次获文学奖励，10多篇入选各种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