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2日,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与中国著名作家、传统文化学者何士光夫妇一起前往贵安新区平坝农场樱花园观樱花,那天阳光明媚,樱花园里,如雪的繁花似锦,亦如满园的“梨花”盛开,何老兴致很高,他为我们谈文学,谈佛教、道教,谈人生……时隔数日,那风趣的欢声笑语一直回荡在我们耳畔。
何老说,“日子是一种了却”,人生在世,无论你学佛学道,结果一样,日子只是一种过程,结果(因果)一样,都是了却。人活一生有两重境界,一是肉体的(动物),另是精神的(境界);还有,一半是生活在物质的世界里,另一半却是心灵的世界里。遇事时,冲动者是动物,冷静者是智慧(其因果不同),想不通任何事时,不要去想,你永远去用科学的道理行不通,只能进死胡同,钻牛角尖。遇事冷静,想不通时静下心来念念“阿弥陀佛“,一切均可能化解!这就是人的最高精神境界,万事随天,随缘!
当谈到何老多年研修佛法的感受时,何老说,“佛法是生动活泼的,完全和我们的生活融为一体的,并不是我们生命、生活之外的东西,它就在人间,在我们的心里边。”
是的,当我们想起“那地方,那地方实在是太遥远了的时候……”仿佛忽略了何老的“今生今世的日子,是在这南明河边过去的……”
何老说起他的两位好友周克芹,张贤亮都走了,但从他们身上,他却看到、明了了一个人生“日子”与“了却”的含义。
看着满园如雪的樱花,何老说这樱花太像“梨花”了,他说“梨花屯”是他作品中常用的一个理想中的地名,原来真实的地名叫“落花屯”。
说起《似水流年》,他说文学的出版也是有命运的,当时该长篇不叫《似水流年》,而叫《某城记事》,出版出来没引起关注。不过他准备出文集,许多不曾被读者注意过的作品他将收入文集。
何老退休后,几乎每天抄一遍“经书”,写一点文章,但不超过三百字,是用毛笔抄写的。他不用电脑,也不想学,他说那会“破坏”他写作思维和习惯。
何老谈起了他的《今生》的创作。他说,其实从《今生》的序中,你们就可以看出,有一个女人贯穿其中,从少女到拾荒老人。何老说,这个女人是有名有姓真实的人,他注视了他一生。这女人还是少女时,何老是这么写的:“那时候在我的心里,她是那样的美好。她的连衣裙,她的垂着流苏的书包,还有她家居住的院子,也都那样美好。那院子终日都紧闭着,门楣是绛色的,要是哪一天,我偶然透过正半开着的门扉,能往那庭院里瞥上一眼,看见一些窄窄的青绿的叶片,那是夹竹桃吧”。
何老的目光捕捉到了这个少女,有说不清的缘由。跟着,他大学、下乡返回这条小巷,他都会不经意碰见、抑或想起她来。直到若干年的若干年以后,何老偶然在天桥下面,看见一个拾荒的老人,居然就是当年的少女。我们不知道何老是有意或是无意写了这位少女从盛开的美到凋谢的美?但从形而上说,何老写了一个时代人的成长、人生和命运,揭示世界和生命的真相与奥秘?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那么,我们来到这个人世间,一个人所携带的因果,自然要在能够相遇的人们之间表现出来……
让我们去领悟何老在《今生》尾页的一段文字吧:“你活着,一生一世,跟随在人们的身后寻寻觅觅,拾掇自己的点点滴滴,到了后来,对于这个世界和生命,就最终也得为自己作出一个回答,替自己拿定一个主意……”
附读《今生》小诗一首
今生是缘
——读何士光老师《今生》
■吴茹烈
何士光老师 今天
我在甲秀楼的波光里
读你的《今生》
仿佛 我又回到一九八四年
那个冬季
回到河滨公园旁
那间阴暗的教室
那一盏昏黄的灯光下
读你 为我们讲课的温馨
那是一个冬天的夜里 我
与二十多双渴望的眼睛仰视你
听你讲黔北第二故乡
梨花屯乡场上
青砖的楼房 和
似水流年岁月里的苦寒行
在那 寂静的乡野的微风中
伴着一盏摇曳青灯的你
不知有多少个不眠之夜
将那洁白的一页页稿笺
描绘出一册册沉甸甸的 草青青
还有雨霖霖 种包谷的老人
……
竖起那个时代 文学殿堂里
一面辉煌的大旗
尽管那时你已取得
多么令人羡慕的成绩 你
还是那么谦逊 你说
你的《乡场上》获奖很偶然
你对冯幺爸这个形像还有些许遗憾
是么 你这个生活在
城市的孩子
今生注定会 远行到山那边
在古老的乡场上 与种包谷的老人
相逢 相知 相遇
与故乡的
甲秀楼 黔灵山
南明河 以及小巷屋檐下
雨霖霖中的那位邻家女孩 缘定
何士光老师
如是我闻——
钟情于你作品的我
今生有幸怜听你的授课
今天有幸读到你的《今生》
——这本洗净心灵尘埃的大书
是不是呢
也是一种缘分呢